Sunday, July 11, 2010

出生之前(四)

親愛的孩子:

在蟲兒都已入眠的深夜裡,媽媽反覆難眠。不知道是不是焦慮今夜怎麼沒有因為尿急,而恍恍惚惚摸黑下床、走向廁所,伸出右手熟練地把日光燈給打開,才導致無法安眠。

或是擔心因為左邊中腹沒來由,從下午開始就隱隱作痛了大半天的痛楚?說實在,媽媽搞不太清楚。在這寧靜的夜晚,儘管房裡沒燈,還是能清楚看見溫暖和諧的景物。

把左手放在黃醫生透過超音波照到你的位置,是下腹中間偏左下的地方。你的心跳透過手掌觸摸,傳遞給大腦神經。霎時間,媽媽清楚感覺到,身體裡有兩個心臟,一快一慢韻律優美的結合在一起。

眼前浮現超音波機器傳來的心跳聲及聲波圖樣,聽覺在這個時候敏銳了起來。彷彿只有在如此靜謐的夜晚,人聲、車聲、甚至是連光都熄滅的夜晚,才能感受到你正在成長的痕跡。

已從0.54公分成長至1.52公分的你,正快樂發展屬於自己 的頭部、手、腳、五官、內臟等器官。每回透過儀器看見你的時候,一時間總還認不出你的樣子。只好靠醫生把圖樣放大,把滑鼠移到你心跳的位置,然後再在前後 畫下兩條白線,以測量你的“長度”。

至今我們都無法相信,只有花生米點大的你,正愉悅地讓心跳舞動。

下次再看你,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至於媽媽身體的狀況,已從早期的頭痛欲裂、頭暈、晨吐、極度疲倦、愛睡、頻尿、白天怕冷、夜晚怕熱、 臉青唇白進化到只剩下些許的疲倦、些許的愛睡、怕冷及一些些的頭暈。

目前的狀況,還是你爸爸比較興奮及其帶你的到來,因為身體的不適已經剝奪了任何喜怒哀樂的情緒表達。

不過再多一兩個月,當媽媽已經可以克服一切不適時,相信就能跟你說更多的話,帶你看見更多的世界。

媽媽


寫於Apr 15 Wed 2009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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