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兩歲了嗎？”

上個星期五的傍晚，手機響起。熒幕出現的是年長我2歲姐姐的電話號碼。

接起電話，孰料聽筒另一端卻是一片沉靜。起初還以為是收訊不良，我還連續“喂...喂...喂喂...”了好幾聲，才傳來細細的聲音“姨姨.....”

原來打電話來的不是姐姐，而是4歲的外甥Arthur。

他劈頭就問“Angel 兩歲了嗎？” 童言童語，把我給逗笑了。

“沒有啦，哪裡有這麼快？她才快要9個月。”

之後他沒再多說什麽，只是沉沉的應了一聲“哦！”似有一絲失望。


在他的記憶裡，他認識Angel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了，可為什麽這個妹妹還沒有兩歲呢？而且他的媽媽也已經懷有小BB，他就要成為真正的哥哥了。

產前約一周前，Arthur摸著即將出生的安琪。

我記得他問過他媽媽，小姨的孩子為什麽叫Angel呢？Angel不是應該在天上的嗎？聖經裡頭的故事告訴他，Angel是天使。

經過姐姐一番解釋，他終於了解Angel是小姨即將出生的孩子的名字。他續問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那她長大後會不會長翅膀？會不會飛到天上去？

曾經，這個問題讓我很害怕。

因為我曾經聽聞，如果小孩的名字是不屬於人間的，如蟬娟，他們總有一天必須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去。我參加的第一個葬禮，就是送別蟬娟。

最後，Angel還是叫Angel；所謂的擔心，不過是多餘的。

Arthur第二次看見安琪，是她剛出生的時候。他嚷著要抱小表妹，才有了這張“小孩抱嬰孩”的照片。


母親節前夕，我們帶Angel回娘家。這是Arthur第四次看見安琪，還有一次是在農曆新年期間。

Arthur親了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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