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看妳,妳都變了一個樣子。”每三個月來複診一次的他,這次看到我後這麼說。他倒是每什麼變,身體仍舊硬朗。
我邊笑著聽著,邊拿掛在頸上的員工照片給他看,確實是完全不同的樣子。他一見,又吃了一驚!這照片,不過是一年前才拍下的;相中人,確實與現在的自己無論在形態或氣質上,都完全不一樣。
除了去整型,大概很少人會像我一樣,一年來的樣子不斷起著變化的吧。
Saturday, June 14, 2014
Thursday, June 12, 2014
你說,手術宛如趟旅程
第四次去看你。
你躺在床上,閉合的雙眼滲出一顆顆的淚珠。看見我來了, 不好意思的用瘦弱的右手趕緊把淚水擦乾, 剩下沿著皮紋深埋在組織裡的淚痕。
雙眼通紅,“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事,有些感觸。” 拉好椅子坐在你身旁,輕輕拍拍你的手。這時候, 不需要更多的語言。
你說明天一早要進手術室了,重新再做一次chemo port. “就像再去一次旅行”,做過大大小小手術,你說你一點都不怕。 不知為了說服自己,還是為了讓我確信你的無懼, 你稍稍再把頭轉向我,認真重申“我一點都不怕。”
我們不是怕,更多的是厭倦。厭倦無止盡進出手術室的頻率。
雙眼通紅,“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事,有些感觸。”
你說明天一早要進手術室了,重新再做一次chemo port. “就像再去一次旅行”,做過大大小小手術,你說你一點都不怕。
我們不是怕,更多的是厭倦。厭倦無止盡進出手術室的頻率。
Tuesday, June 10, 2014
醫院長廊的身影
吃完午餐,快速走返時在醫院的長廊被輕輕拉住。坐在輪椅上的你,臉頰明顯消瘦。你不語,雙眼含淚仰頭望著我。
一直守護在你身邊的伴,還沒開始說話,就紅了雙眼。
我說你瘦了。你使出輕微的力氣,點了點頭。你試圖眨眨眼,揮別快滿溢眼眶的淚水。
老伴說,惡壞了。其實從你消瘦的面容,早可得知一二。
一直守護在你身邊的伴,還沒開始說話,就紅了雙眼。
我說你瘦了。你使出輕微的力氣,點了點頭。你試圖眨眨眼,揮別快滿溢眼眶的淚水。
老伴說,惡壞了。其實從你消瘦的面容,早可得知一二。
Monday, June 9, 2014
被強留的人,還是走了
雖然數次經歷差點死亡,說實在,還是不太懂要如何面對親愛的人要走的片刻。
如果是我要走,我不需要親友跟醫生談判;如果是我要走,我不需要親友跟院方商討;如果是我要走,只是因為我決定要走了。
如果挨著一堆病痛,強留不走,苦的只有自己;如果我已經歷經數次搶救,只能靠著醫療儀器繼續維持生命的跡象,我為甚麼還要繼續強留生命?
沒有理由不走。
可是處在病重的人,有這樣的選擇嗎?近乎沒有。如果有,就不會出現一次又一次的「家屬會議」,請求醫生讓奇蹟出現。
如果是我要走,我不需要親友跟醫生談判;如果是我要走,我不需要親友跟院方商討;如果是我要走,只是因為我決定要走了。
如果挨著一堆病痛,強留不走,苦的只有自己;如果我已經歷經數次搶救,只能靠著醫療儀器繼續維持生命的跡象,我為甚麼還要繼續強留生命?
沒有理由不走。
可是處在病重的人,有這樣的選擇嗎?近乎沒有。如果有,就不會出現一次又一次的「家屬會議」,請求醫生讓奇蹟出現。
Sunday, June 8, 2014
要不痛,還是副作用?
吃著一種新藥,為的是解除生理疼痛,卻克服不了新藥帶來的副作用。
副作用清楚寫明:憂鬱、暗瘡、流血、頭疼……最先感受的是頭疼。那種痛,詭異難以描述,和偏頭痛或一般的頭痛都不一樣。痛覺,鬧哄哄的在腦中旋繞,繞了一圈又一圈,陰陰沉沉的存在,始終不走。
副作用清楚寫明:憂鬱、暗瘡、流血、頭疼……最先感受的是頭疼。那種痛,詭異難以描述,和偏頭痛或一般的頭痛都不一樣。痛覺,鬧哄哄的在腦中旋繞,繞了一圈又一圈,陰陰沉沉的存在,始終不走。
Subscribe to:
Posts (Atom)